这时候,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藏族小伙骑着摩托过来问他是不是赫连弦月,赫连弦月赶紧点头。

小伙子高兴地点头,“那就对了。”

这个小伙卷发黑皮肤穿藏装,却讲着一口一点也不生涩的汉语。

他麻利接过赫连弦月的行李绑在摩托后面,留了一个空位给他,这意思很明显,他们要坐摩托是达瓦村。

赫连弦月打了一个寒颤,刚要上摩托车,那藏族小伙说:“等等,”从摩托后备箱取出一件藏族衣服,“把这个披上。”

刚才赫连弦月在他绑行李的时候,就想从行李箱里取一件羽绒衣来穿,但他见藏族小伙绑得动作十分麻利,没好意思开口。

披上这件藏装,顿时像钻进一个火炉里,后来他才知道,这件藏服是狐狸皮和羊毛做的,十分昂贵,价值上万。

摩托车朝前开得飞快,风声在耳边呼呼呼地,还好有这件厚实的皮袄,赫连弦月一点也不感觉到冷。

只是觉得安灿阳离他越来越远了……

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话,主要是一个在前开着摩托,一个在后面,车速快,风声大,不好交流。

大慨骑了半个多小时,小伙子慢了下来,最后在一家藏家小院里停了下来,他呵住了狂叫的藏狗。

“到了!”他说道,又动作麻利地卸下赫连弦月的行李,这时候从屋子里走出一个女人来,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小伙的妈妈,她穿着汉族上衣,藏族裙子。

“到了啊?哎呀,快进屋子里。”

女人也讲一口流利的汉语,带有川渝口音。

屋子很宽敞,典型的藏族特色家具和装饰,有电灯,赫连弦月还以为他要去的地方没有通电,像电视里放的那样点酥油灯,仔细一看,还有电视,不过此刻电视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