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有人在捶门。

“大军!二军!开门!”

阮大军搭着汗衫,边走边提鞋,“来了!谁啊?”

“开门,是我,李成峰!”

阮大军心里咯噔一下,胆小憨厚一辈子,最怕的除了爹就是官,而李成峰正是他们香家村的一把手——大队长。

李成峰一张紫膛脸,嘴唇两边翘着两绺白胡子,上来就问,“二军呢,叫他出来,公安局来人了!”

阮大军往大队长身后一瞥,见着那蓝衣挺拔的两个公安,吓得鞋都掉了,“这,这,这是咋了?”

李成峰烟熏的指推他一把,骂道,“熊样!快叫二军,金花出来,公安同志有事调查。”

院子里这么大动静,屋里的人都窸窸窣窣的穿上衣出来了。

阮二军倒是还冷静,圆滑的给大队长公安问好,又道,“这生了啥事?”

方脸公安不吃这套,鹰般的目光盯了一圈院子里的人,问道,“谁是,阮金花?”

阮金花被阮志平推了一把才堪堪站直身“我,我是,咋了?”

方脸公安说,“你涉嫌教唆男同志,抢劫女同学,跟我们走一趟吧!”

阮金花脑子嗡的一声,浑身失了重般,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刘翠萍也是惨白了一张脸,拉着人不让走,“不能啊,我女儿学习那么好,老师都夸她能当钢铁厂干事啊,她怎么能让人抢劫呢!冤枉啊!”

另一个公安皱眉“是不是冤枉她,到时候一审问就知道了,别哭哭啼啼的,赶紧让人跟我们走。”

阮老头阮老太一直没出屋,阮二军急的直跳脚,只能眼睁睁的看阮金花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被强制带走。

阮金花一走,刘翠萍立即盘腿坐在地上如丧考妣的哭,引得街坊四邻都围过来指指点点。

“谁被抓走了?”

“阮金花!听说是犯事了!”

“一个女孩能犯啥事啊,她不就是骗了钱,那不都私了吗?”

“那就是还有别的事……”

阮家这一个早晨,依旧持续低压。

阮志平冷着张脸,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临走前又被阮老头和老太叫进了屋子,和他一起走的还有阮二军,看穿的板板正正那样,没准是要走关系。

阮兰给阮援打眼色,俩人趁着收拾工具上地的间隙,阮兰道,“我瞧着,阮金花这次算完了,又骗人又伤人,她是不是得蹲号子啊!”

阮援说,“那得看看她到底做了啥,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原谅她了。”

“还有啊”阮兰小声道,“我觉得爷奶又给阮志平钱了,你说咱爹的钱全被他们花光了可咋整。”

阮援想了想,悄声给阮兰支了个招。

……

阮金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是被赶车大爷用牛车送回来的。

据说是审了一天,又蹲了一天一夜冷号子,活生生给冻感冒发了高烧。

这个时候666忽然道【恭喜宿主,扭曲者1号清理完成,获得清理大师100/1000,经检测您已利用50积分,页面显示无效,现可用50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