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月过去了,小虎也跟着邱镇锻炼了一个多月。

俩人从山上下来,老远的就看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像个小熊一样的阮援蹲在门口等他们。

小虎个子不高,堪堪才到邱镇的腰上多一点。

这个时候天还很黑,寂静清晨里只有踩雪的嘎吱声,俩人并肩走着,邱镇看了眼身边的满头大汗的小虎,想了想问,“你是不是因为家里出了这个事才想和哥哥锻炼的?”

小虎黝黑的脸蛋露出个羞涩的笑,慢吞吞道,“我也想像邱哥一样,能保护娘,姐姐和哥哥。”

邱镇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哥哥是男子汉不用你保护。”再说,还有我呢。

小虎昂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我哥哥那么好看我当然得保护他了。”

“可是你哥哥和你一样是男孩子。”

“可我哥哥好看啊。”

邱镇,“……”

——

今冬这场大雪消融的时候,阮老头在阮家的土炕上去世了,阮家人一个不差都回来奔丧。

人好像都是这样,当有这么个人活着的时候你不觉得缺什么少什么,一旦活生生的没了,无论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阮老太已经哭得厥过去好几次,醒过来又看着在地上虽然忙碌却生分的和外人无异的几个儿子媳妇,也只能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捶炕。

然而在阮大军他们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安慰她,阮老头摊上这样的婆娘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