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镇曲指敲了敲桌面,他说,“假设吴寡妇是马刚杀的,他为什么杀她?”

阮援推测道,“不可能是为情,毕竟吴寡妇对宋知青的痴迷,让她将村里的眼光和唾沫星子都不放在眼里。”

“那就是为利。”

阮援疑惑,“为利?”

俩人抽丝剥茧,好像真相真的就近在眼前。

邱镇说,“吴寡妇如果为了钱,她早就在村子里找个人改嫁了,可她不是。她的利,是宋海。”

他接着分析道,“宋海是知青,大城市来的,而且还苦恋着沈蕊,他面对一个其貌不扬的乡村寡妇他能有什么好脸色?经过这一年多的一起劳作,我很清楚这个男知青这人并不是表面那温文尔雅,他虚荣心强,我想他拒绝吴寡妇的话一定不会太好听。”

阮援沉吟一会儿,摸了摸下巴“也许他面对吴寡妇的痴缠,又烦躁又觉得丢人,没准骂的就是那套城里人高人一等,乡下人什么也不是的言论。”

邱镇顺着阮援的话说,“被宋海的话伤了心的吴寡妇,遇上了为了能够打探我们家事情多次来香家村踩点的马刚。”

剩下的话二人不用再说,只要把沈蕊被骗的经历重新安在吴寡妇身上就行了!

“至于他为什么杀了吴寡妇。”阮援想了想道,“假设吴寡妇也听说有知青要返城,她怕宋海提前回去,所以在马刚再一次去她家的时候俩人起了争执,马刚就失手把她杀了?”

邱镇点了点头,皱眉道,“如果将凶手假设成马刚,一切疑点就能说得通了。”

“还有什么?”

邱镇说,“第一,三瘸子为什么喝的醉醺醺的看到马焕的侧影,却跑去大队长家说看到了杀人犯。因为马焕是马刚的儿子,这俩人身形侧影也许多少有些相似。”

“第二,小年过后,马刚忽然安静了,大过年的也没来我家闹,而且虽然马焕在公安面前不承认了沈蕊的参与,可他向我求饶的时候却说得清清楚楚是沈蕊害得她,这种事情一想便知,沈蕊在马刚那里听说你帮着我们家,又知道你家有钱的事,我猜是个人都不会和情夫的儿子商量偷钱的事,八成是她和马刚讲话被马焕听到了。而马刚那种瑕疵必报的人,按理说不会放着你们家不收拾,他却没有动手。那就说明他不想来香家村,他也不敢来。那天他来我家的时候,我就明显感觉他的焦虑,这种焦虑不是担心马焕,而是一种带着恐惧的心虚!”

邱镇的推理很有道理,可是这一切又都是二人的猜测。

阮援将那张纸团了团道,“那我们就去找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