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床底下的包袱被拿到了桌子上。

而邱镇正在拿着笔唰唰的写着东西。

他蹑手蹑脚的走近包袱,手还没碰到,就听到啪嗒一声脆响,是邱镇扣钢笔盖的声音。

“要穿吗?”邱镇转过头看他,眼神微沉“现在穿。”

“穿什么?”阮援装傻,试图转移话题“你写什么呢,让我看看。”

邱镇则推了本子,朝他走来,阮援撒丫子就想跑,哪成想被邱镇拦腰扛在肩上,然后轻轻的放在床上。

“你怎么了邱镇!”阮援苦涩的为自己抗争,“你是不是发烧了啊,你干嘛啊你!”

邱镇脸色明显不愉“明天是不是有穿旗袍的戏?”

“那,那我也没有办法啊。”阮援觉得自己是实惨,他摇了摇邱镇的胳膊,“这不是剧情需要吗,我也不想穿。”

邱镇曲指敲他脑门,“耍赖没用。”又顿了下,“我不想你穿。”

在阮援心里当然是邱镇最重要其次再是艺术,他揉了揉那张面露委屈的脸,心里酸酸的,轻声道,“那,这个真是剧情啊,实在不行我就找王阎,换裙子也不是不行。”

邱镇也是写作的,他知道剧情里旗袍的作用是什么,没了旗袍,这部戏多半也是垮掉了,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毁了这部电影。

他说,“虽然不想你穿,可我不能不让你穿。”

阮援亲亲他,“你不要这样说话,好可怜的样子。”

“但是,”邱镇瓮声瓮气着,“但是得我给你选。”

阮援咬咬牙,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