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苏墨摇头，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就好像之前溺水到神志不清的人不是他一样，“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健康，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就没什么事了。”

闻言，董廷的表情有些古怪，立刻想起医生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这些医生是不是都是一个说辞？

“可你之前的意识都涣散了，一直在发抖。”

还哭。

这两个字被董廷咽下去了。

听董廷这么说，苏墨下意识挺直背脊，清瘦的身体像是怎么都无法被摧毁似的，“那是别的问题。”

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反正他家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董廷都清楚，“小时候出了点事，导致我一遇到人多的情况就这样。”

似乎又觉得这么说有点矫情，他顿了几秒，又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一般情况下我也不会往人多的地方挤。”

本以为自己解释完就没事了，可抬眼时却见董廷正注视着自己。

也许是坐惯了位者的位置，董廷的视线里总是会带着几分侵略性。

这种视线令苏墨非常不舒服。

正当他皱起眉想说话时，董廷先一步开口道：“你这不叫没事了。”

苏墨怔住。

董廷移开视线，没什么目标的望着前方，低沉果决的声音却像是正在会议室内做着决策，“要是真的没事了，它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影响不到你，它能影响到你，就说明你还是在意。”

顿了顿，他的嘴角又带了几分嘲讽，“你从一无所有的处境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经历了多少，吃了多少的苦，我想象不到，但这么多年的苦难都没有压垮你，幼年的经历却成了你的弱点。

“苏墨，你越是逃避，就越无法解决这个弱点，有弱点，就有被击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