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壁上的吊钟轻响了一声,汇报整点的时间到了。

“你刚刚说,什么病?”

低沉的声音响起,董廷终于开了口。

他瘦长挺直的小指点了两下桌面,注视着陈威,用一种几乎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道。

但听到这一声的陈威却差点软了腿。

从陈威不过脑子把话说出口的瞬间,他自己就先发觉了不对。

他从小时候就发现了,董廷的脑子从小到大都缺根弦,人校花校草俊男美女挨个倒贴也不见他有反应。

说好听点柳下惠,说难听点不就是不行?

反正相思病这三个字就是安在会爬树的猪身上也和董廷沾不上半点关系!

不管陈威心里如何诋毁自己这个发小,他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讪讪道:“我就是胡说八道,你别在意。”

本想给自己搭个梯子滚下去就得了,谁知董廷注视了他几秒,言简意赅道:“不,解释清楚。”

“解释啥?”陈威装傻。

他能说自己听到董廷的症状,就想起自己曾暗恋对头学校的大胸妹时的感觉吗?

谁知道好不容易把妹子泡到了手,那个妹子撩开裙子比他都大,吓得他是三天没敢再出门。

见董廷战术性后仰,靠住椅背,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视线看着他,陈威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你妈把你送到我这来的时候说了,给你多少工资都由我来决定。”

听到这个陈威就伤心,自从他妈把他送进董廷的公司里来,他就被董廷折磨来折磨去,不是让他去干反派的活就是让他盯什么人,总之是把他这辈子没干过的坏事都狠狠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