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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葱花,不要番茄,少盐少油,喜欢酸的。”杨泽奎双手环胸倚在水池边,小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哦,更加具体的忌讳和爱好都贴在冰箱那边了,到时候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洗着米的张祝时动作顿了又顿,听着杨泽奎说的这些话脑袋大了又大。

猛地,他太阳穴突突两下,伴着额角的青筋一起,他朝他大吼道:“你有病吧?!把我当成你家保姆了啊?!”

杨泽奎闻言歪歪脑袋,满目无辜:“我没有把你当保姆啊。”

张祝时攥紧拳头,悄然深呼吸了几遍,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好好,你没把我当保姆,你只是把我当小弟了。”

说完,张祝时长舒一口气,继续低头洗他的米。

会这么做,不是为了他有多缺钱地想白嫖这顿饭,而是他要用他“精湛”的厨艺好好回报杨泽奎贴心告诉他这些事。

餐桌上,杨泽奎干干举着筷子,视线在桌上的葱花炒大蒜、葱花炖番茄、爆炒辣椒等菜上逡巡往来。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筷子。

扶着额角,他轻声道:“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吗。”

以平铺直叙的语气娓娓道来这些话的杨泽奎颇觉心累。

餐桌对面坐着的张祝时十分不以为然地反问:“是又怎么样?”

说着,他还伸出筷子“贴心”给杨泽奎夹了一颗大蒜。

杨泽奎望着碗里那颗大蒜,嘴角抽搐:“你、你……真牛。”

最后,他只得出这么个形容词来。

杨泽奎在又盯了对面的张祝时几秒后,搁下筷子便起身往室内电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