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 ”
……
另一头 老古坐在车里 拿着手机 停了十分钟以后 再次拨了郑坤的号码 里面传出客服的声音:“您好 您拨打的电话 不在服务区 ”
“不会 再回來了 ”老古将脑袋靠在车座子上 缓缓说了一句
……
“飞 木木 咱们兄弟 这些年在外面晃荡 一晃也六七年了 结婚的结婚 蹲监狱蹲监狱 聚少离多 仿佛一直都在奔走着 几年前 我刚到广州 那时候叶哥小媳妇 开了台卡宴 萌萌喜欢的不行 说实话 我他妈也喜欢 男人 就该有一辆一百多万的suv 所以我就努力啊 很快 很快……卡宴我开上了 现在想想 这些东西 我得到的确实太快了 应该再晚一点……!”磊磊喝的眼睛通红 光着膀子 漏出满身疤痕 搂着我嘴角淌着津液 含糊的呢喃着
“铛铛铛 ”
王木木好像傻了一样 一手托着下巴 一手攥着筷子 不停地敲着瓷碗 目光呆滞无比
“……!”我沉默的喝着酒
“仿佛一场梦 我们短暂的相逢……!”磊磊趴在桌子上 轻声呢喃起了醉人的旋律
菜库里 我 木木 一言不发的大康 跟随着磊磊轻声哼唱了起來
几个眼神发直 口条不清晰的醉鬼 在一间潮湿发霉的房间 吃着不知道馊沒馊的熟食 喝着大绿棒子 來为即将远行的兄弟践行
原本 此时我们应该在宽敞明亮的饭店 吃着不算奢侈 但很可口干净的饭菜
原本 我们在送走兄弟之前 心情郁闷之时 应该通过通透的音响 來发泄心中的情绪
可我们是沒钱么
应该不是吧……
只是 我们选择了这样的生活 我们泥足深陷 沒有终点 也看不清雾气朦胧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