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贺洲睡着时也是一样。

等贺洲终于睡着后,时哲抬手帮小练习生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又将小练习生弄乱的睡衣下摆整理好,弄歪的领口也重新整理好,才又继续圈住小练习生的腰。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练习生似乎是做了噩梦,闭着眼睛小声哭了一会儿,然后主动往时哲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像是寻求安全感一样,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时哲的心口位置,双手紧紧地抓住时哲的衣服。

时哲很快醒了,将怀里的贺洲抱得更紧了些,还轻轻拍着小练习生的后背试图安抚。

……

等到第二天早上贺洲睡醒时,他漂亮的眼睛湿雾雾地沾着水汽,像是曾在梦中哭过。

他还惊讶地发现,不仅时哲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他自己的手也搭在时哲的背上。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着时哲。

小练习生的耳朵红了红。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他纤细的手指却不小心滑过时哲背部的某处。

时哲立即皱了下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背上那里你会觉得疼?”贺洲仰起脸问时哲。

他想起来时哲背上好像有愈合的刀伤。

时哲淡淡地回答:“不是很疼,不用担心我。”

贺洲又问:“那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反复做的噩梦里,那个保护自己而背部受刀伤的男孩,和时哲背上的伤似乎在差不多的位置。

同样的位置,又都是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