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个春季赛的锻炼以后,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倒是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是依旧很容易累,尤其是在使用过交通工具以后。

明逾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背部,曲线漂亮却又脆弱。肩胛骨的起伏清晰可见,蔓延到腰线时又深深地陷下去,展露出比普通人更加孱弱的美感。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的衣服下摆往上滑了一截,露出腰间瓷白的皮肤,在洒落阳光的屋内竟似带着点莹莹的光泽。

就这样看了他很久,明逾才走过去给他把衣服扯下来,顺便还盖了个薄毯。随后便无声地坐在他的床边,什么都不坐,只是这样坐着。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情形,但那时余沉雪睡得更熟。明逾几乎已经回忆不起来自己当时想的什么了,脑子里面所有的印象就是沉寂,好像能够一直坐到天荒地老。

这或许也能够称之为……陪伴。

明逾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很想一直陪在余沉雪身边,做任何事情都好。

于是他自己的事情也不做了,坐了很久以后,发现余沉雪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竟还给他腾出了大半床上的位置。

明逾想要距离他更近点,索性便也上了床,靠在枕头上看他。

余沉雪的体温一直都比较低,明逾会比他热很多。在这个距离两人其实也不算是特别贴近,但余沉雪就是感觉到了,无意识中卷着被子又翻了回来,手臂突然搭在了明逾的身上。

明逾的瞳孔轻轻缩了缩。

余沉雪的手臂也很白,手腕纤细脆弱,很难想象在赛场上的时候是怎样做出那么大胆的操作的。但是因为过于干净,又总让人觉得好像缺点什么。

慢慢地,明逾握住他的手腕,那种真实的伶仃感便愈发强烈。他跟着闭了闭眼,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