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我辍学啦。”他说。
姜初一愣,后背从倚着的门板上撑起来。
“辍学了?”
“对呀。”白鑫说的很轻松,好像在安慰人似的,“高三读了两年都没考上,我爸要我别读了,家里没钱。”
窗外的阳光洒进d大教学楼,将这崭新的现代建筑照得明亮。姜初走到窗边,听到白鑫在那边说:
“可是我又不想回家种田。你知道的,嗯……我们村那地方,太穷,而且……嗯,你懂得。”
姜初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无从说起。
“对了,”白鑫问,“你找到你妈妈了吗?”
某个词像把匕首,把姜初心里陈旧的伤疤被猛地划开。他看着玻璃窗,眼前浮现出母亲那张枯瘦憔悴的脸。
“别说了。”他的语气又变得冷冰冰,“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的学校?”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大概白鑫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变脸。
“……二花。”他艰难地开口,“其实……我这趟是来北方打工的。临走前,你爸……呃,嘱托我……”
“什么。”
“……要我劝你回家去,不要这样断绝往来。”
姜初闻言冷笑一声,攥着手机的指尖也开始发白。
“回家?”他目光如炬,眼神中满满的恨意,“那种吸人血吃人肉的家,你敢回去吗?我母亲的事情,你都忘了?”
“我……”白鑫有些结巴了,“我觉得你好歹回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