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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送样东西。”段珩把相册放回床头柜上:“眼熟吗?”

祁溟跟着段珩的手看向相框,照片上是一张熟悉的脸,可是祁溟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自己。

“眼熟。”祁溟回答。

段珩的眼神里带着愤怒和厌恶,祁溟有一种他下一秒会掐死自己的感觉。

“你比你哥,就鼻尖上多了一颗痣。”段珩站起来靠近祁溟,祁溟抑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股松木的香味儿总是让祁溟无法逃避,一旦闻见就像是中毒一样,浑身无力,脑子放空。

段珩哼了一声,扯着祁溟的手臂让人砸进自己怀里,一手紧紧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抬着祁溟的下巴盯着他鼻尖上的痣。

祁溟无意识的抖着身体,眼里的慌乱尽数落入段珩眼中。

“你们先后五分钟出生,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段珩说:“你哥像是正午的骄阳,而你像是夜色,沉闷又让人捉摸不透。”

段珩的话听到祁溟耳里像是唱戏一样,咿咿呀呀的一句也听不清,只有“你哥”两个字敲着耳膜闯进心里。

白月光永远都是最皎洁的,甚至可以和骄阳一样明亮。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段珩说:“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应该让祁盛把你推进海里。”

祁溟揪着段珩的衣袖,继续唱戏一样的听段珩说:“祁盛的照片就放在这儿,让你每天看着,想着他。”

等段珩离开,祁溟才回味过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