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这里,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还是那样,心境却不一样了。
管家开门的时候比祁家的保姆还惊讶,放祁溟进来就跌跌撞撞的跑进屋里打电话。
祁溟知道他是打给段珩的,笑了笑没说话,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去了段盎的卧室。
卧室有些阴森,段盎的遗像供在窗子的右手边的桌子上,点着长明灯,在窗口透进的微光照耀下形成阴影,显得越发的渗人。
可是祁溟却觉得很亲切。
遗像上的段盎还是一样和蔼,就算没笑,祁溟也感觉和蔼。
“爷爷。”祁溟有些哽咽,跪下先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伸手摸了摸段盎的脸,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没能让你看到宝宝,连他的存在你都不知道。”
“我来段家的第一天你就说,不要一味忍让,说我不是让人随意拿捏的人,我没有听您的话。我不止一直处处隐忍,还让别人玩弄在鼓掌中,以至于孩子还没见到这个世界就没了,您也……。我会查清楚所有的事情,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些人,明里暗里的作恶,第一个,自然就是张嘉。
是谁给段盎下的药,祁溟还不知道,可是张嘉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摆在明面上。第一个要付出代价的,就是张嘉。
这些人里,最该死的,也是张嘉。他给自己下药,把自己推下楼梯,是害死孩子的凶手。
要想查出给段盎下药的人,要想让张嘉死,就要借段珩的手,也是祁溟选择回来的原因。
哪怕段珩不喜欢自己,可只要没离婚,段珩就没有理由把自己赶出家门。
至于段珩……。
祁溟看着段盎的脸,闭了闭眼把手放在胸口轻轻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