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一个心里抱着仇恨,并且会被仇恨轻易撩动的人,并不适合做医生。”沈瑾转身靠在桌子上看着段珩:“我帮祁溟换腺体是不对的,可是我做了。这辈子仅此一次,我需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要保证等我回来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谢谢。”段珩由衷的说:“谢谢你为祁溟做的一切。”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沈瑾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始终抱着他是祁望弟弟的想法,所以犯下了错,和你,和祁溟,都无关。”
“你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去斯坦尼吧,后天走。”沈瑾说:“那儿或许需要我。”
“一路顺风。”段珩并没有阻止沈瑾的意思:“我去送你。”
“不用了。”沈瑾说:“祁溟恢复之后会有一次发情期,好好照顾他。”
祁溟是被段珩抱着出医院的,一路上都不好意思的挡着脸,心里不想被段珩抱,又实在没力气自己走。
段珩把祁溟接回了公寓,直接放在了主卧的床上。
祁溟看着他,段珩摸了摸俞祁溟的头:“好好养身体。”
卧室重新打扫过,祁溟躺在床上,鼻腔里闻到了属于段珩的味道。这个味道已经很久没闻见了,祁溟闻得心慌意乱。
段珩在外面不知道捣鼓什么,噼里啪啦的响。
折腾了一个小时,段珩端着一碗白粥进来,盛了一勺吹去热气凑到祁溟嘴边。
这个粥味道有些奇怪,祁溟错开头,不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