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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我是躺着呢不是猝死。”谢崇博嘴欠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要不等你这一通收拾完,抢救都来不及了。”

夏寒没有向爱人说明那两个字本身就代表着已经死亡,只是暗中记了一笔。

口无遮拦,是要还的。

各路神佛应该已经习惯这个傻货天天童言无忌了,看在每年他烧那么些香的份上,不要跟傻子计较。

谢崇博可不知道有人为自己随口一句话暗中操着什么心,没听见夏寒回答,更不满意了:“人家都是检查心口有没有热乎气儿。”

“这不是来了。”夏寒无奈地笑道,给人顺毛顺满意了才问,“上哪玩儿去了今天,疯累了?”

“没玩儿!”谢崇博腾地坐起来,决定和老攻说说发小的事,“我去找贺陈了。”

“嗯?”夏寒应声时微微拉长后上挑,既不显得敷衍,也表现出了自己没有太多兴趣。

他对贺陈没有好感。

任谁经常听爱人说“你这气质看着和谁谁一模一样”,那个谁谁还忽然穿衣风格大变,爱人的话随之变成了“看上去和谁谁以前一模一样”——都不太可能欣赏那个“谁谁”。

“贺陈早上喊我帮他搬行李,我以为他终于要从那个小破房子搬出去了,高高兴兴地跑过去,一进小区……这个不重要。”谢崇博说着说着有些跑偏,连忙绕回来,“嗐,他喊我搬行李不是要搬家,是他和江徐分手了!我把他送到他自己的房子那儿去,一直磨到下午都没问出来为什么!”

夏寒的职业素养让他马上抓住了重点:“你跟贺陈待了半天?”

“对啊,我看他心情不好……”谢崇博愁苦地说,“都不敢说我饿了想去吃午饭,回家来才吃了几片面包,得亏阿姨单给我整了碗豆腐羹垫垫,要不然等你回来开饭我早都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