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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徐走着走着,突然笑了:“给他搭戏比给他讲题可累太多了。”

“你以为呢,你刚才坚持出来打水,没看到有的人多遗憾啊。”贺陈觉得舍友就是逃避给舍长讲题才抢着干活。

“嗯,我不如你。”江徐还是笑,“你一直不急不躁的,讲得特别好。”

贺陈十分怀疑江徐是想听自己自称“严母”。

他没有接话,江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在景色萧条的冬日校园里缓缓走着,待到走进打热水的台子附近氤氲的水汽中,整个人都有些朦胧,唇角的微笑却更加清晰了。

好似电影里的特写镜头,强调着当下轻松愉快的心情,让旁观者看了不禁心生欢喜。

或许不止看进了自己一个人的眼里,贺陈想。

或许,也不止乱了一个人的心事。

很快,轮到贺陈受委托做中间人了。

他不理解这算什么,问对方:“想约江徐直接约不就行了,为什么要通过我?”

“哎——他个性挺腼腆的吧?”提出请求的这位是贺陈熟人的亲戚,“不然直接去加他微信就好了啊,帮帮忙吧!”

腼腆吗?

贺陈想起那个在自己的舒适区循序渐进的人,恍然又有些想微笑了。

“帮帮忙吧。”他把委托人的话套用在了与江徐的交流中,“人家认真地托我约你出去玩一下。”

江徐有些诧异:“可现在是考试周啊。”

贺陈没有解释,对于有的人来说,考试周只是用来打赌敢不敢缺席的工具,笑道:“所以我只是问问,总不能问都没问过就说你不想去吧,你知道的,我不能说谎。”

“你刚才又说帮帮忙。”江徐说话间垂下眼帘,遮住了如露珠倏然滚落般剔透的惶急神色,“我还以为你是叫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