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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贺陈果然不再追究,改为用手指轻捏他的肩头,“让你好勇斗狠的,这都几天了,还没好?”

“我的肩膀,通过你方才的压力测试,证明——已经完全好了!”江徐笑着从贺陈手底下逃脱,“干吗?关心我的也是你,凶我的也是你,你好矛盾啊。”

“是吗?”贺陈白了他一眼,“带我去打球的是你,差点和人打起来的还是你,你倒是挺循序渐进。”

“我错啦。”江徐立刻认错,态度诚恳,“而且真的已经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

“嗯。”贺陈怪声怪调地表明自己听到了。

在江徐锲而不舍地注视下,贺陈终于看了他一眼,随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电热水壶亦是火候最好的时候,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其实江徐有些后悔带贺陈去打球了。

事情就发生在前两天。

他白天认真仔细地做社团的事,下午带贺陈去放松心情,到假期会开放给校外人士的篮球场运动一下。

江徐多少有点专业在里面,不好意思和中年人打,便带着贺陈加入了一帮年轻人。

年轻人中有人是带着对象来的,对象为气质清冷在球场上格外突出的贺陈叫了两句好,那人便不干了。

对方不干了,江徐还不干呢。

法治社会,大家未必真的想动手,主要是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后来对方或许是因着输了气势心下不忿,合理冲撞了江徐两次,贺陈实在看不下去,说不打了。

也不是真的就结下了仇,年轻人里有人低声劝江徐:“兄弟,我这哥们对象在呢,给个面子,懂得都懂哈?你俩这单枝儿来的,何必……哦,哦!我明白了,对不住,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