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简回答:“对。”

“那你把它夹走。”秦祝从小不吃鱼泡儿,长大了自然也不吃花胶,“我不要。”

“你尝尝。”丛简难得没听他的,而是说,“你那天说好吃。”

“我不吃这个啊。”秦祝纳闷,“怎么可能说好吃。”

丛简提醒他:“刘奶奶炖的肉。”

里边花胶切的块儿小,丛简没来得及说一声秦祝就夹起来吃了。

跟小孩儿似的,不管认不认识就往嘴里搁。

有螃蟹的前车之鉴,他当时能说什么?想着吃完饭再说,忙活点别的就忙忘了。

“啊!好吃的。”秦祝想起来了,“那我好奇是什么你还说看不出来。”

丛简实话实说:“怕吓着你。”

“你把我想得也太胆小了吧!”秦祝不再抗拒,解锁了新的快乐,吃完一整块才问,“我跟你说过不吃鱼泡儿?我都不记得了,你居然记着。”

哪怕在记下他的所有事上非常有用,丛简也仍然不认为自己记性太好是什么美事,只随意地“嗯”了声。

嗯?秦祝很纳闷,此处不应该有“你的每件事我都记得”之类的甜言蜜语吗?

他又想多了!

不过丛简真的做得比说得多太多,相较之下他差远了。

要努力了,卷起来!

牛杂煲上来,秦祝第一时间告诉丛简萝卜很好吃,结果对方就专门时不时帮他夹块萝卜凉起来了,想吃总有温度正好的可以吃。

他试图给丛简夹菜,却被对方掌控了节奏,投喂到自己盘子里的菜忽而香滑鲜美、忽而清爽解腻,相辅相成,停不下来。

直到丛简感觉他吃饱了才停,他也确实吃得正好——恐怖如斯,饭量都被计算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