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丛迎打来的电话,喊他回家,说丛老爷子昨晚突发急病,原因不明,情况很不好。

……

受伤的第二天,秦祝比平时醒得晚了一些。

可能这几天太忙睡眠不足,前半段他睡得特别香,和丛简贴贴的效果非凡。

后半段睡眠质量就很一般了——丛简家里有急事出门了,他自己睡,睡得手麻还流口水,不过即便这样也睡过了平常起床的时间。

丛简说什么来着,回去一趟尽量赶回来?

秦祝睡得迷迷糊糊,只记得这些,想不通他赶回来要干什么——看看手机?

丛简果然给他发了消息,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又说兰莛提出来看他,就麻烦对方顺便给他带早饭了。

看看,这种时刻还不是要靠人家兰莛。

秦祝不知道自己早饭会吃到什么,建议丛简吃小笼包或者馄饨,玩儿命倒醋。

他倒不担心丛简回了丛家没有早饭吃,豪门不至于不准备饭吧,只担心待会儿丛简回来了心情更不好。

秦祝其实看出来了,自己受伤,丛简特别难受。

昨晚他又逗又作妖又强烈表示没事的,在浴室还撒娇卖萌了,对方的心情也没好转多少。

表面是熟练地配合他了,内心深处仍冻着可以命名为“内疚者”的冰雕,死活赖着不化。

丛简早上喊醒他说要回去一趟时那个语气啊,现在还在他脑子里回荡。

心事太重!回来必须好好聊聊这事。

先准备吃饭。

秦祝下床试了试,感觉完全没问题,昨天就能走,是丛简非得剥夺自己独立行走的自由。

然后他又趴了回去,先问问兰莛到哪了再决定什么时候起。

秦祝正想给兰莛发消息,想起来了,今天上午实验室那边用不上自己,本打算去图书馆的,还约了个师哥,赶紧说一声,爽约了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