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虚，但是他脑子太乱了，得理理。

丛简有超群的记忆力，对空间的认知方式是在脑子里建模，还有非常不科学的学习能力，超快的反应速度，天生双利手……关键是丛老先生主持的什么考试，他居然能够想得几分就有几分？

然后，苏老师似乎在隐瞒这些。

“丛简。”秦祝已经习惯有话就问了，懒得闷着自己想，“苏老师……还和你说过什么呀？”

“嗯？”丛简转头亲了亲忽然精神起来凑近自己小声说话的秦祝，“还说——”

“绝对不可以再把妈妈对你说的话告诉任何人。”

“假如你有了想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也不——”

“不是。”母亲难得慌乱了一下，“不是这样……”

丛简觉得突然涌现的回忆太古怪了。

他明明清晰地记住了母亲说的每一句话，耳边却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声音？

哦……他是看见的。

母亲的每一个靠口型做出的要求，都让他在遇到相应的事情时依言照办，无一例外。

唯独说与不说这件事，她在提出要求之后又马上推翻了。

她克制着自己不要流露出情绪，以免被谁看去似的，弯腰轻抚着他的脑袋，嘴唇微动：“对不起。”

什么……

丛简眼前一花，就见秦祝那双明亮而干净的眼睛正慌张地瞧着自己，忽然灵动地眨巴眨巴，果决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