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里,天窗里露出繁星,谢故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画笔,“操……”

凡渡也不穿衣服,就这么走过来站在他背后,“我看看……”

他的身体紧挨着谢故,谢故都能感觉到皮肉上的温度,就仿佛是暖炉一样,带着一股好闻的男子馨香,淡淡的烟草味突破了护颈的舒服泄露出来,挑逗着人控制欲望的神经。

这个时候凡渡忽然说,“错了。”

谢故思绪正沉浸在气味里,愣了一下,“啊?”

凡渡指着画纸上,不可描述的一处,“这里错了,你观察地不够仔细。”

谢故看着他手指的地方,脸渐渐涨红了,就仿佛是被登徒子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

凡渡指着他自己的下/体。

下一秒钟,凡渡靠近了他的耳朵,轻轻朝耳廓呵出了一口酥热的气,“我明明……对着你硬了……”

谢故整个身体都酥麻了,一下子就从画椅上摔下去,耳膜嗡嗡震响着,“……”

凡渡就仿佛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将画板上的画纸卷起来收走了, 而后一件一件捡起地板上的衣服穿好。

“我走了。”凡渡穿好衣服后,看向了谢故,“礼物我很喜欢。”

谢故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啊……”

凡渡笑了笑,从阁楼下去了。

谢故几乎是手忙脚乱的爬到楼梯口,看着凡渡消失的背影,鼻尖拼命捕捉着空气中残存的烟草气息,甚至于当真从烟草的辛辣中嗅到了红酒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