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心理学的凡教授,精准打击到了谢小凡心里的那点愧疚,然后把这种情绪无限放大。

凡渡冲着他的卧室扬了扬下巴,还没开始给人家当爸爸,就已经有了家长的样子,“做你的周末作业去。”

谢小凡没想到自己在接连遭受家庭变故以后,还要被作业这个小妖精折磨,他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等我写完了作业,就赶他走!!!”

少年起义的路上,要先爬过作业这座大山,实在是旅途艰辛,非意志不坚定。

镇压了暴动的谢小凡,凡渡理所应当地霸占了谢故,甚至还脱掉了外套躺在了他的身边,与他十指相扣,回味起了从前的日子。

叫他魂牵梦萦了十年的人,此时此刻就躺在他身边。

光是这么想一想,就叫他的心肝承受不住。

他像八爪鱼一样将谢故死死抱住,甚至还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我这是怕他冷。

没有一点逾矩。

这只不过是朋友对朋友的正常关心。

他偷偷占有着自己的少年,从他身上偷到一点温暖,来抚慰自己冰冷无味的十年。

凡渡紧张的神经终于在此时此刻完全放松下来,鼻尖萦绕着谢故的信息素,就仿佛是流浪已久的旅人回到了故乡,就在他意识朦胧,马上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突然炸响了一声,“狗男人!狗男人!花心的狗男人!”

凡渡是被活生生吓醒的,瞪着眼睛,竖起了浑身汗毛,看着床头拿着大喇叭的谢小凡,“……”

谢小凡气壮山河地吼道,“狗男人!花心的狗男人!快来看快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