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凡的心脏扑哧中了一箭,几乎吐血。

凡渡看着他,一时之间又想起了当初教谢故学习的光景,最终还是不忍过于苛责,手里拿着试卷,招呼一声,“过来,我给你讲。”

谢故醒过来,摇晃着来到房门口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谢小凡眼角眉梢都是不待见,手里却老老实实记笔记,凡渡翘着二郎腿,教科书都不看,随口给他讲知识点,谢小凡跟不上了还要嚷嚷,“你这是给人讲题么!你能不能慢一点!”

凡渡就要嘲讽他,“小儿麻痹症的患者都比你记得快。”

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却也诡异地和谐。

谢故看着戴着眼镜的凡渡,看着下垂摇晃的眼镜链,几乎要被凡渡给帅跪了。

他从小就喜欢凡渡戴眼镜的模样,没想到气质沉淀以后,戴着眼镜的凡渡更加性感迷人,周身充斥着学术的严谨风度,但却透着一股“我是老流氓”的不正经。

凡渡最先看到了门口的谢故,他眉头皱起来,一下子站起身,“你醒了?”

“不用管我。”谢故不想打扰他们,“继续。”

他腿脚还是软的,刚走一步就踉跄了,还不等碰到地面,他就被凡渡给抱起来了。

凡渡直接公主抱,连让他走路都不舍得,又给他放在了床上,在他手心里塞了一杯温度正好的热水,还有两粒退烧药。

“我……”谢故多少年都没被这么精心对待过了,他忽然有点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