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走到书房里,谢故正在画纹身手稿,看他来了,喝了一口水,“怎么了?”

凡渡开门见山,“你知道齐羽飞这个人么?”

谢故手里的玻璃杯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碎片飞溅。

凡渡懂了,看样子是知道的。

谢故一下子就站起来,踩在了玻璃碎片上都不知道,瞳孔猛然放大,“你……你都知道什么?”

“谢故……”凡渡哽咽了一下,“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谢故感觉自己几乎是石化了一样,胸膛剧烈起伏,嘴唇颤抖,“我……”

他最终说出来的是,“没……没有……”

“谢故……”凡渡还耐心劝他,想让他放下顾虑,“我们是伴侣,一辈子的那种,你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即使你给他纹身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没……”谢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来的,嗓子就仿佛是被砂纸磨过一样,“没有……难处……”

凡渡用沉默至极的眼神看着他。

那一瞬谢故的心脏都是冷的,他痛苦地要站不住了。

凡渡忽然转身就走。

谢故闭上了眼睛,身躯彻底崩塌溃散,重重的栽倒在了椅子上,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被玻璃扎破的脚底有多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