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自己尚未丰满的学识来形容自己年少荒芜的人生,大概唯有一句诗词——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凡渡,正抱着凡小故,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给她喂奶,座椅上散乱着奶粉,尿不湿等婴儿用品,都是刚刚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

凡小故从刚出生就显现出自己事儿逼的本性,张大了嘴,发出奶气的哭嚎,这嗓门听起来一个顶俩,大有绕梁三日的架势。

凡渡已经招数使尽,拍也拍了哄也哄了,智商超群的凡教授,竟然搞不定小小一个狼崽。

他已经是筋疲力竭,手术室里的谢故尚且生死未卜,这还有一个凡小故在这不要命的哭嚎。

“爸爸求你了……”凡渡的嗓子都沙哑下去了,“别哭了……”

他的人生从未有过如此不堪重负的时候,之所以还没有倒下,只因他肩膀上担着两个词——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父亲”。

就在他焦头烂额,几近绝望的时候,显示着“手术中”的红灯熄灭掉了,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谢故戴着氧气面罩,毫无意识地躺在手术床上被推出来。

“谢故……”凡渡抱着凡小故几步冲上去,几乎是迫切地喊道,“谢故!”

“家属让一下。”护士给手术床清理出来一条道路,“现在孕夫还没有意识,需要被送入监护室,进一步观察。”

凡渡就抱着凡小故追在手术床后跑,中途还差点被台阶绊了个踉跄,“谢故!”

监护室的大门在他面前关上,凡渡差点就一头撞上去,他瞳孔放大颤抖,隔着一层玻璃看着监护室里谢故,几乎是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