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郎中是开了许多,可全都是苦药汤子,见效慢,连痛都解不了。至于外敷的草药、药膏,没有看伤口,这些郎中都不敢乱开。

毕竟是官家夫人,官家小姐,真要出点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

哪怕是落个疤,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些人精,一个个的都谨慎着呢。

康氏勉强还能忍着,可温清怡挨了两次打,整个人几乎都废了,她痛不欲生,难以忍受,一时间哭声、吼声、骂声,全都传了出来,就没断过。

尤其是在喝了郎中的药,精气神稍微好了点之后,她闹腾的更厉害了。

温之年来看过两次,一瞧那鸡飞狗跳的样,他就头疼欲裂。

他隐隐觉得,今朝放人回来,就是在故意添堵。

温之年受不住,心里火气翻腾,没在温清怡这多待,他交代人好生伺候着,之后扭头就走了。

可这才摆脱了温清怡的哭闹,温之年就碰上了管家温德。

顾家在温家人离开后,已经派人往官府递了话,说破庙的事都是误会,不会再追究温清尧和顾云澜的责任。

温德接了消息,便带着人去官府接温清尧。但他连温清尧面都没见着,就被冯邵则打发回来了。

“不放人?冯邵则什么意思?”温之年气急败坏的大吼。

温德闻声,面色沉沉的回应。

“大人,冯大人的意思是:纵然顾家不追究责任。但二公子所做的一切,他都亲眼瞧见了。绑架民女,企图夺人清白,这触犯了律法,不是顾家一句‘不追究’,就可以洗干净的。二公子受罚已是必然,这跟顾家的态度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