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多了她的瞎扯,容易没脑子。

温清瑜上前到桌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京中传来消息,爹的罪名也基本定了。”

康氏闻声焦急的起身询问,“清瑜,你爹情况如何?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来?”温清瑜喝了一口茶,缓缓摇头,“勾结官员,结党营私,在职期间利用私权谋利,制造冤案冤狱,涉及私采矿脉的大案,手上还有不少人命,他这条命,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回来那更是不可能的。”

康氏听着这话,身子发软,她差点跌倒在地上,眼中泪水盈盈,尽是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景王爷呢?他没帮你爹?”

“景王?”

看着康氏,温清瑜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他话说的凌厉又直白。

“娘你跟着爹这么多年了,官场的事,你就算不懂,也应该听了不少吧?景王是什么样的人,你真就一点都不知晓?

这几年来,他羽翼渐丰,这一派党羽不少,为他赴汤蹈火的也不在少数,可一旦出了事,能让他力挽狂澜救人,甘冒其险的,应该没有吧?你凭什么觉得,爹会成为那个例外?”

“这……可是……”

“选了一个不算良主的人,为他当棋子,从那一刻起,就该有随时成为弃子的自觉。早先我不是没劝过爹,可他不听,到了这会儿被人弃了,还指望人能出手营救,未免太天真了。”

这些年,温之年靠着提点刑狱使的位置,没少为萧楚尘办事。尤其是在这燕北城内外,温之年做的尤其多,桩桩件件,都不可小觑。

若萧楚尘是个有心人,温之年也许不会被抛弃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