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坐在地板上,面对着两个生命中都最重要的人。
“爸爸,为别人活了半辈子了,就不能为自己活一下吗?”祝良锐就像是家庭聊天一样,边吃边说。
步消看了一眼方闫,有点儿不敢动,还是祝良锐说:“爸爸每天很早就吃早餐了,不用管他。”
“嗯,他说的对。”方闫端起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口,才接了祝良锐刚才的话,“他也活不久了。”
“你们大概以为他不想离婚,其实他才是最想的那个人,但我现在偏偏不放。”步消是看出来了,祝良锐的有些固执原来是遗传的。
“到死,他的爱人都不能跟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而我还是祝家的正宫。”方闫的眼里没有失望,没有对爱人的不舍。
只有一腔恨意,和即将报复成功的快意。
“他还能活多久?”祝良锐擦了擦嘴,从步消的面前拿走了牛奶喝了起来,“我只希望我即将要办的事能顺利完成。”
“你最应该办的事,是应该给消消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不是让媒体猜来猜去。”
方闫翘着二郎腿看他,“仇音那边我来处理。”
“那就谢谢爸爸了。”仇音那边是真的麻烦,但若是方闫出面的话,就会好办很多。
步消小心翼翼的吃着早餐,刚才要是自己不下来,这两父子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一起吃饭吗?大概是不可能的,祝良锐肯定吃不下东西。
两个性格相似的人,若是没有调和剂,关系只会越来越僵。
而步消,就是他们的调和剂,方闫走的时候还给步消留下了一张卡,说是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