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暮山神派没有装饰过,不仅如此,门派完全是当初仙界赠送的资金和装饰的模样,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侵袭,早就已经破败,但绝大多数地方都没有修建的资金,因此索性都不再费心费力的维持过去的模样,反而就着简单人手搭建,让中央主殿看起来特别雄伟,周围一大片全是简陋的木屋,那种搭配,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怪异。但最怪异的是,木屋周围还有大片的良田,连山顶大殿的徒弟都不放过,已经让人无话可说到了极点。
大殿也十分简陋,原本的建筑都有破败,只用粗木刷漆重建维持,刷漆的手艺明显参次不齐,显然是门派弟子人人参与,自然有高有低,漆厚薄均匀不一。
主殿里,本来仙界赠送的时候都有掌门人的宝座,全金打造。
铭儿看见的却只有一个木头的座椅。
“当初修建大殿购买油漆之类不能自产自造的物资时,暮色师妹把宝座卖了银子。”可名语气平淡说明,让铭儿暗暗叹了口气。
这便是残酷的现实,如暮色这样的人,连依韵都无话可说的人,被江湖中无数人称之为圣人般的人,偏偏却过的如此清苦,门派弟子少的可怜是必然,门派贫穷无钱也是必然,尽管铭儿知道对于暮色、可名和能够留下的弟子而言,这些根本不放在心上,也不追求和在意,但这种现实的情景,对比江湖中声名狼藉的依韵,喜儿而言,反差又怎么能不是一种讽刺,一个黑色的幽默呢?
“铭儿姐姐,好些年没见了,你还是一点没有变呢。”暮色看到铭儿的时候,脸上展露单纯的微笑,那笑容,让铭儿看着不由自主的心生感触,几百年了,暮色的脸上,她的心,她的眸子里,永远都好像写不尽岁月的刻纹。人不会老,身体不会老,但心,总会变老。但暮色不会,她经历的江湖之艰辛磨难之多,遭遇的对心灵冲击的事情之多,不会在依韵之下,不会在任何一个传说级高手之下,但偏偏,她能够永远一如往初,这样的奇迹让铭儿赞叹,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她也觉得,这样的人除了暮色,只有紫衫。
“我还是变了的,真正没变的人是你。听说西暮神派有三个修行超过两百年的弟子了,是真的吗?”
“嗯,他们经历了很多江湖中的考验,一直坚持下来了。”暮色说着,微笑着介绍了身后几个正上前对铭儿抱拳作礼的男子。
第一个面如白玉,虽然俊美,但并没有女子的阴柔之气,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目光平和纯正,让人一望之下就心生好感,他的名字叫胜潘安,是西暮山神派的大长老之首。
第二个相貌平平,没有太引人注目的地方,姿态不卑不亢,目光平静,仿佛没有情绪波澜。这个人即使不用介绍铭儿也知道他的名字,西暮山神派的副掌门人,暮色的大弟子,跟随暮色时间最长,江湖中也很有名气,提起西暮山神派的时候,江湖中人都少不了提起这个人——心静则凉。
第三个体态魁梧雄健,高达威武,留了浓密的胡须,从外貌来看,这个人绝对跟西暮山神派弟子没有关系,那张脸上还有蓄意留下的剑伤疤痕,大约十之有特殊的意义,他的目光看起来很蠢钝,声音很粗犷,言语谦逊,言行跟外表截然不同,目光十分平和。如今也是西暮山神派的大长老,名字叫——力拔山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