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秋被送到医院,他陷入梦里,睡得极不安稳。恐怖的梦魇一遍一遍在他梦中重演,绝望与无助。
他伸手手臂,绷紧肌肉想努力攀扶,却什么都抓不住。
但而后一股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将他团团围住,温柔又充满安抚。恐怖的画面像镜子破碎般分崩离析,继而消失不见。
有人抚上他的眉心,带着缱绻和爱意。而后又攥紧他的手,小心翼翼,但似乎隔着什么,感受并不真切。
宋满棠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望着他的眼神尽是心疼和自责。
闻秋的手缠满绷带,他不敢用一点力气,生怕弄疼他。低头,侧脸贴上闻秋的手指,整个人沉浸在懊恼之中。
闻母拿着保温桶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睡着的人不安稳,醒着的人在难过。
听到有人进来,宋满棠装作不经意地转头快速拭了一下眼角,才微笑地看向闻母,和她打招呼。
宋满棠掩饰的动作早落入闻母眼里,她叹了一口气,把保温桶放在病床床头的小柜子上。
她招呼宋满棠坐下,把保温桶打开,一样一样的把饭菜拿出来,然后把筷子塞到他手里,语气强硬不容置疑的,“吃饭。”
宋满棠犹豫地看着她,想告诉她自己没什么胃口,但看着闻母面上的不容反驳,顿了顿还是顺从地端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