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泽川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你告白了吗？”

单泽川摇头。

“他和前男友藕断丝连，你吃醋了？”

前半句应该是对的；后半句单泽川却不知道对不对了。他茫然地看着单泽雪，眼神纯良天然地像只狗狗。

“哎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吧。”单泽雪道，“我觉得吧，你要是喜欢，你就告白，话说开就都好了。……我哥这么帅，男女通杀，没在怕的啦。”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盆小龙虾很快见了底，单泽川手边的空瓶也堆了三个。他们从单泽川的感情烦恼，聊到了单泽雪学校里的苍蝇。

单泽雪说起那个男生就很烦：“……他也不告白，就是一直对我示好，很烦人啊。”

“有什么烦人的，不是挺好么，有人喜欢你你还不开心啊？”

“我要是喜欢他，我当然开心；我要是不喜欢他，就很烦了啊。”单泽雪说，“他不告白，我都不能拒绝他，真的很烦。”

“你这哪门子的歪理邪说。”

“说真的，要是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喜欢。”

单泽雪好像是在说那个苍蝇，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单泽川仿佛觉得这话就是冲着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