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泽川倒是满脸餍足,真沐却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想和单泽川说话的样子。

原本第二天早上还能去剩下的项目玩一圈,中午吃过饭之后再驱车回去——现在没时间了,单泽川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折腾到许久没有和别人亲密过的真沐快虚弱。

……真年轻啊,精力真充沛啊。真沐如是想。

他穿戴整齐地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腰肢酸胀得厉害,某些位置也因为单泽川的无节制而不适得很。

单泽川却欢快地在酒店房间里收拾着他们俩的东西。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摇得停不下来。

真沐支着脑袋,看他走来走去的忙活着,一直咧着嘴角,仿佛天降五百万那样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他越看越觉得不爽——这跟说好得不一样啊?明明单泽川从头到脚、从身到心都表现出一副零经验人士的模样,但结果却大相径庭。对方不仅“资本雄厚”,还“天赋异禀”,如果不是他严词拒绝第四次邀请,他可能会哭出来。

不过好像和哭出来也没什么差别了……生理流泪也算哭的话。

啊啊啊,越想越不痛快——“前辈我收拾好啦,你要再休息一下吗,我开车也可以的。”罪魁祸首还一脸阳光明媚地笑着,好像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太过火。

一想到单泽川委屈巴巴的道着歉,动作幅度却没放轻一点,真沐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不爽地皱着眉,顿了顿才说:“那你开车吧……我都没睡够。”后半句他说得很幽怨,但单泽川一点也没察觉,仍然春光满面:“好啊好啊,那前辈在车上再睡会儿吧!”

他刚说完,真沐就从沙发上起身了。

单泽川就在站在房间门附近,手里是自己的包和真沐的箱子。真沐径直走过他身边,若有若无地冷哼了一声,再打开房门走出去。单泽川连忙跟上——他这才反应过来,前辈不仅仅是因为没睡好而精神欠欠,好像还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