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的影迷说泰然以前在剧组里装大腕,挑剔他演的戏。杨亦敏不在的时候,就和别的漂亮的工作人员打情骂俏。”
“据说泰然出道前在声色场所混过。”
“还有,还有!他经济人常对他做出猥琐的动作,他还笑眯眯地不拒绝。真是为了出名什么都不顾了。”
“那个老女人?”
“他同经济人交往是真是假?”
“他经济人在记者会上否定了一切传闻,却没回答那个是否交往的问题。”
“嘿嘿,泰然这样的年轻小生,最容易有恋姐情结。”
“是恋母吧!”
女孩子们哄然大笑,拉拉扯扯地离开了化妆间。
我这才从背对她们的沙发上站起来。
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我出去拎起手袋,悄悄离开了这座热闹的房子。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妈妈已经睡下。整个小区一片寂静,我耳朵微有些耳鸣,仿佛何处还响着那激烈的音乐声。
我按着泰然给的号码,拨通了他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的英语有着浓重的法语腔,我花了一番力气才听清楚他是说泰然不在。
我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晚上吧。教授请他吃饭。要留口信吗?”
“不,不。”我说。那些话岂是简短的口信说得完的?
吃的什么,睡得如何?有什么有趣的小细节,还有,梦里是否梦到我?
问题实在太多,归结一句不过是我想他。这样的情话怎么可能对那个陌生男孩说?
叹了口气,终于睡下。
第二天,敏儿打来电话,张口就抱怨我:“你昨天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表哥后来回来了,我想介绍你们,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你。后来是管家说你一早就走了。”
我忙不迭道歉。
这个女孩子,父母都是教育界名人,有个堂哥还那么有钱。她也这么天真善良又热心。
表姐夫妇把孩子送了过来。孩子一直在哭,两个人面色不佳,仿佛发生过龌龊。
妈妈问:“你们怎么啦?”
表姐忿忿道:“这个人,上司请吃饭也不先告诉我,我大学同学今天结婚,我怎么走得脱?”她转过去骂丈夫,“真是做事不动脑子!”
表姐夫反驳:“你也没早说你要去吃喜酒!”
“我早就在你耳边重复无数次了,是你根本就没去听我在说什么!”表姐转来对我说,“小莲你看好了,男人都这样。结婚前把你的话当金科玉律,结了婚就当你说话在放屁!”
我听着觉得有趣无比,想笑又不敢,便说:“要不这样,反正我没事,我陪姐夫去好了。”
表姐顿时两眼放光,拉住我的手。我看她笑容诡异,忽然隐隐觉得不妙。似乎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