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这些人真是黑了心肝,烂了心肠!”林太太恨恨的骂,又瞪了一眼林举人:“都怪你!”

要不是他收了谢景恒做弟子,女儿岂会受那么多的欺负?

林举人翘起的唇角也塌了下去,面对妻子的怨怼丝毫不敢出声辩驳。

林晚忙挽住林太太:“对,都怪爹爹,我们罚爹爹为娘亲画一年的眉吧!”

林晚这话一出,两口子脸都红了。

林太太羞恼的要打林晚:“好你个坏丫头,竟连爹娘也敢打趣!”

林举人也轻咳一声,极力摆出严肃的神色:“女孩子要——”

“端庄!不要管长辈的事情嘛,女儿知道的!”林晚打断林举人的话:“可是爹爹,弟弟之前犯了错,您罚了他半年的月银,还让他抄写十遍《礼记》,轮到您自己,不会也照着来吧?”

林清看出林晚是在故意逗趣,也壮着胆子说了句:“那如何能行?父亲可是一家之主,拿点月银定是不放在眼里的。爹爹每日读书写字,不知几何,罚抄书自然也没有大多意义。”

林晚对林清投去赞许的神色,一拍掌:“所以啊,让爹爹给娘亲画一年的眉,才是最好的惩罚。”

林太太羞恼:“净胡说。”

“爹,您自己说。”林晚看向林举人。

林举人将妻子的娇羞看在眼里,他恍然才觉,他似乎真的是许久没有跟妻子有这样的闺房之乐了。

因为谢景恒美玉良才,他一心想将他雕琢成最灿烂的明珠,以至于忽略了妻儿。

林举人忽的愧疚,听到女儿一声娇喊,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又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咳咳,只要夫人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