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种种到底是婚前之事,魏衡从未想过要提及。

因他与林晚的婚事,本是遭人算计,她不愿,他也未必肯。

只既然必须成婚,他便也想过,如若她能放下前尘,他也愿好生待她,若她依旧惦记前尘,他也不会勉强她,届时好生照拂她便是。

只没想到皇帝会如何心狠,竟是在大婚夜发难,将他罢黜,更将定西侯府牵连。

天牢里那些日子,他看着她为救定西侯府想尽办法,心里不是没有感触。

只他心里也知,皇帝既然赐婚旨意,便已定了决心要一并除去定西侯府,她再如何撇清也无用。

后来一路流放,明明跟着他可坐马车,少受许多辛苦,但她非要去与周家人同甘共苦,与周景明也眉来眼去,魏衡从不曾多言。

因他知晓,她心里所爱之人,便是周景明,而此一行,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熬到西南。

如此,他便也就懒得约束她。

甚而哪天晚上,她甘愿为周景明死,他也从不觉意外。

只他不甚明了的是,死里逃生之后,她似乎变了许多。

变得,不再像他认识的那个林晚。

“你是谁?”魏衡望着她,轻声问道。

“我自是林晚。”林晚并无慌张,弯了弯眸:“我若不是林晚,夫君又觉得我是谁?”

魏衡轻声道:“这便要问你自己了。”

林晚微笑:“若问我自己,我自然便是林晚。至于你觉得我是谁,我便不知晓了。我也并不在意。我只问你,你可能为我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