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望着他不说话。

魏衡挑眉,凑近低声:“莫非,还想要为夫此后你更衣?”

林晚浅笑;“也无不可。”

魏衡眸色瞬间深了,唇角微勾:“夫人既有需求,为夫自无不允。”

说着便伸手去解她的腰带,被林晚按住了。

“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林晚倒不是怕了他,只是没必要。

魏衡低笑,呼吸落在她脸上:“不是说让为夫伺候你吗?”

林晚见他眼带促狭,伸手捏捏他的脸:“你把自己伺候好了,便是帮了我大忙了,可不敢劳动你。”

魏衡退回去,林晚当着他的面将外衣脱下来,换了一身干净外衣,将换下的外衣收好,魏衡又拧了干净的湿帕子细细的给她擦手。

一道惊雷炸响,电闪瞬间划亮昏暗的车厢,冷冷的雷光落在他温润的眉眼,照亮了他眼底的凉薄和脆弱。

林晚一怔,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魏衡抬眼看她,也不知怎的,那些难言的过往瞬间流到嘴边:“我曾经害怕雷电。”

他声音低低,有些缥缈:“因母后怀我时恰逢乱事,母后受了惊,早产又难产,不独我生下来后体弱,便是母后也因此而体弱多病,缠绵床榻,因怕将病气传与我,平时只能让奶娘抱着我去给她远远的瞧上一眼,说起来我虽长大至今,却未能得母后抱过一次。”

“我自小体弱,胆子也小,每逢雨天有惊雷,都会心生恐惧,我曾见落雷时,淑妃娘娘将二皇子抱在怀里,我当时便想,若是母后也能在我害怕时,抱上我一抱,该有多好。”

魏衡垂眸,浅浅的笑,似是说着别人的往事,“后来我偷偷的去寻母后,可母后,已然冰冷。”

那天他悄悄的爬上母后的床,依偎在母后怀里,那是他生命里最甜蜜却也最残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