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自己此前不投诚,单凭这些也能够获得自己最大的善意,从而使得他们在西南的行动更为顺畅,而等到他们真正发展起来之后,便不是他们求着拉拢自己,而是自己求着投诚了。

想到这里,穆老将军看着面前年轻男女,心里更为确定自己此前做一个正确的选择。

此时说完,今晚的谈话便也差不多了。

穆老将军道:“夜色已深,子衡你们不若留下来歇息一晚?”

魏衡摇头:“此时正值敏感之期,若是被人发现恐有意外,便不留下了,我和夫人且先出城回庄园里去,待年后我们再来给穆爷爷拜年。”

穆老将军心下也明白,便没有多加挽留:“老夫让穆勋送你们出去,你们一路小心,等过些时候,一切手续办妥,老夫便让人将东西送过去。”

“那便麻烦穆爷爷了。”魏衡起身:“我和夫人便先告辞了,还请穆爷爷留步。”

魏衡和林晚重新戴上兜帽,由穆勋领着回到马车所在的院子,登上马车便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将军府。

穆老将军送走了魏衡和林晚之后,仍旧坐在书房里,看着那木匣子,心潮起伏。

书房内一处暗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跟穆老将军长得有七八相似的中年男人,此正是穆老将军的长子也是穆家军现如今的统帅穆毅,穆勋的亲生父亲。

穆毅走到穆老将军对面坐下,神色带着几分疑惑:“父亲此前不是说,先静观一段时间再做决定的么?为何突然间便又决定投诚?须知他现如今已经被贬为庶人,便是咱们投诚他,他日进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失了大义,还会连累我们穆家失去了忠义之名。”

穆老将军将面前的木匣子推到穆毅面前:“你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