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莫要这般说。”林晚摇头:“舅舅已然不在,你也已经成家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二表哥也有自己的事业,对她的关注始终都是有限的,时日久了定要郁结在心,但如今她有了事情做,便如有了主心骨一般,纵使累些,也心甘情愿。”

周景文又高兴又难受:“是我们太不孝了。”

“表哥。”林晚打断他:“我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指责你和表嫂不孝。人都是这般的,年少的时候依靠着父母无忧无虑,等到成亲后,心神便都放在了自己的小家庭上,夫妇扶持,教养子女,等到子女长大后,也如自己当初那般与人成小家,是以无论是对谁而言,能够永久陪伴在身边的,便只有身边的伴侣,若是没有了伴侣,便如那失孤的燕雀,孤零零的极是凄冷,此等时候若是有份正经事能牵住她的心思,可令她内心的孤独感减少许多,是以表哥不必觉得愧疚,只等春耕过后,得了空闲,带着表嫂和贤哥儿多去瞧瞧舅母便是了。”

周景文听完这一番话后的确是宽心许多:“表妹说的是。”

魏衡不欲再谈论这些,问:“庄子里情况如何?那山上的田地开出来后,灌水可方便?土质如何,可能用来种植水稻?”

说到这个周景文便笑了:“当初我们组织人手开垦梯田的时候,庄头以及佃农虽然积极,但那都是冲着银钱来的,并非真心觉得这梯田能开出来,但等我们开完出来,他们望着这满山的梯田却俱都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言道从未想过,原来这山竟也能开辟成良田,多了这两座山的良田,今年咱们庄子里的收成定要更好,而他们也能吃上饭了。”

“如此说来,这梯田是能种植水稻了?”魏衡笑道。

“自然是能的。”周景文笑道:“当初在修建梯田的时候,表妹便已经规划好了灌水的管道,又在山顶修建了蓄水池,足够供应一山的庄稼需求,是以庄头对我言道,今年开垦的这些梯田也可以种植水稻,便是头年收成不行,多种植几年定也能将地养肥的。”

“如此甚好。”魏衡也高兴。

说话间便到了庄子,温氏带着郭庄头等人侯在庄子门口。

看到魏衡和林晚下车,郭庄头激动的上前见礼:“公子,夫人,您们回来了。”

林晚虚扶一把:“郭庄头莫要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