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滴很,欢快滴很。
“等老板晚上回来再送吧。”
………………
打车到了住址位置,让周泽有些意外的是,入眼不是什么豪宅,而是一个建造在乡下的民居。
三层楼,有一个自己的院子围墙,虽然这种房子住起来很宽敞也很自由,但实际上并不算贵,至少比起那个女人随便丢一张卡就是一百万的手笔来说,住这里,好像是有些不搭。
按了门铃,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居家衣服系着围裙的女人,打开门后,周泽才发现这个比良家妇女还要像良家妇女的女人,就是昨天来自己书店的那位。
人靠衣装马靠鞍,女人现在看起来,至少是在气质上,和昨天完全是判若两人。
“请进。”
女人微微低头,示意周泽和白莺莺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我丈夫犯病后,就要求住到了这里,这里以前是他的老家,以前一直当祖宅,几十年不住了,前些年翻修重新盖了这栋房。”
周泽点点头,同时走入了厅堂,厅堂里的布局也很普通,和普通人家里一样,朝南墙壁上挂着一幅神像,画的是谁周泽还真不认识。
然后摆放着香烛,另外还有一张桌子。
“我丈夫在二楼,请跟我来。”
女人低眉顺眼,似乎这是她在家里的形象,一个完美的居家好妻子。
白莺莺一直盯着她,虽然她对老板有信心,
但,
呵,男人!
走楼梯上去,到了二楼,刚推开阳台的门,周泽就看见阳台过道里贴满了符纸,各式各样的都有。
白莺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周泽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怕。
这些符纸,都徒有其表。
向里走,第二间房门被推开,周泽看见里面是榻榻米的格局,一个头发花白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老头儿坐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和谁在聊着天、说着话。
周泽还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从大门口位置,哦不,确切的说是从大门外的马路上开始一直到这个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有着监控视频。
估计哪怕是卫生间,也是一样。
所以,在这个地方,女人得一直装下去,老头对自己的遗产肯定有后手,有钱的人,不至于太蠢。
周泽在老头旁边坐下来,伸手拿起一侧的红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味道不错,是个会享受的主儿。
老头应该是在和自己的曾孙女曾孙子“玩着”,嘴里不停地发出逗弄小孩子的话语,还在给他们讲着故事。
周泽靠在旁边听着,目前来看,老头应该是精神上出问题了,因为周泽并没有看见这个屋子里有鬼。
白莺莺站在门口,一会儿又觉得有些烦闷了,走到了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农田风景。
女人端过来一些点心走过来,送到了周泽面前。
周泽摇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然后拍拍手,喊道:
“老爷子,这是你曾孙儿吧?”
“啊?”老头儿的眼神有些浑浊,但在这股子浑浊里,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兴奋。
女人之前说过,自己的丈夫已经卧病在床了,就等着他咽气自己好接收遗产,现在倒好,老头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又正常无比,但精神头却一天比一天好,能吃能动能下床了,说是回光返照,但是不是太持久了?
“对,我曾孙儿,来,军军,叫这位叔叔。”
老头示意面前的“曾孙儿”走过来。
“哎,真乖。”
周泽赞叹道,哪怕他毛都没看见。
接下来,
就是周老板和老头的闲聊时间,老头聊到了他的生意,讲着自己以前是如何如何中年起家的,之后又是如何如何让家里日子过得好起来的。
周泽一开始没做太多的了解,但后来才知道,老头祖籍是通城,但年轻的时候就偷渡去了东南亚,在那里发家的,后来改革开放后就回来了,断了以前的走私生意,洗白了身份当了归国华侨进行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