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个生意,行情怎么样?”
刚才,安律师还一脸笑嘻嘻,
现在,安律师顿时妈卖批!
周泽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这是打算横插一脚了。
安律师刚刚把自己的基本盘挪到长三角这边来,如果周泽也从事这个行业的话,无疑就是他的直接竞争对手。
而且你当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是地上长的韭菜啊,
你“咔嚓”一下收一茬,
我“咔嚓”一下收一茬,
韭菜也不能这么收啊,
得让它们有时间有养分长长。
况且,每年能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真的是屈指可数,长三角的份额,真的也就这么多。
“唉……苦啊。”
安律师长叹一口气啊,
感觉像是背负着莫大的心酸和困苦,夹杂着属于男人才懂的生活艰辛以及不易。
“生意很差么?”
周泽问道。
“确实不怎么样。”安律师马上点头,继续道:“如果不是我在地狱里有些人情要还,有些熟人不得不照应,我早不做这一行了,舒舒服服地去度假多舒服啊,谁愿意成天跟鬼打交道啊。”
说完,安律师又叹了一口气。
“苦啊。”
周泽看了看一脸苦相的安律师,
再看了一眼刚刚被他随手丢在茶几上的那包利群富春山居图。
“看来,的确很艰难啊。”
“可不是嘛,艰难啊。”安律师一副你懂我的表情,“男人嘛,就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你说对不?”
“嗯。”周泽应和着。
“唉。”
“这样吧,我帮你解脱痛苦吧,你把这个受苦的差事交给我,然后你就可以去愉快地度假了,两全其美,对吧?”
“…………”安律师。
一边的小萝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早就猜出了周泽的想法,老板就是这种见到好处就想上的男人。
一边的刘楚宇则是有些心惊,
卧槽,
为什么要我坐在这里听你们聊这件事?
“这个…………真的…………很苦…………”
安律师一时感到一阵牙疼,也很纠结。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为了构建和谐社会,为了实现…………”
“这是违法的。”
安律师打断了周泽。
周泽恍然,同时有些痛心疾首道:
“这就更有必要让我去做了,既然这种罪恶和潜规则没办法完全消失,哪怕你安律师今天走出门忽然被车撞死了…………”
“这…………”
“我说是假如,假如你走出门头上忽然砸下来一个花瓶,你被砸死了……”
“我…………”
“仅仅是假如,真的只是假如,比如你忽然被十根指甲插死了。”
“…………”安律师。
“没了你安律师,也会有赵律师,孙律师,王律师,对吧?只要有这个利益链条存在,就肯定会有人不停地前仆后继。
所以,
倒不如让这一切的罪恶都放在政府的眼皮底下,由我来监管。
我可以筛选出适合安排的人,那些穷凶极恶,精神不正常的恶鬼,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们不接这个单子,这样也能把控住这个事态所可能造成的危害程度。”
安律师嗫嚅着嘴唇,
半天,
才挤出一句话:
“您……”
“怎么了?”
“真不要脸啊。”
“这就是同意了?”周泽问道。
“你真想做?”安律师翘起腿。
“嗯。”
“不怕风险?”安律师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