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
“这个和你没关系啊。”
“不,我想知道,去哪儿了。”
安律师沉默了。
“你给那个警察了,对吧,饭后我看见你叫他来过这个房间,你说你要对他有一些交代。”
“对,我给他了。”
安律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可真舍得。”
明明是自己喜欢得要命爱不释手的东西,
居然说给人就给人了。
小男孩有些难以理解。
而且,
这句问话里,
有两层含义,
一层是对玺印的不舍,
二是对那个叫老张的警察的不舍。
“我欣赏精美的瓷器,但我更看重有价值的东西。”安律师微笑道。
“你这,可能会害死他。
老板,
他不知道吧?”
“你想告诉老板?”
“我不知道。”
“所以,你之前的洞府才会崩塌,你的手下才会背叛你,有时候,其实你也有一点天真。”
“我只清楚一点,如果老板知道你偷偷这么做,肯定会不同意的。”
“他当然不会同意,他只会坐在那里晒太阳看报纸喝廉价咖啡!
但他是老板,他有资格也有理由享受,不是么?
但我不一样,
他不做事,
总得有人帮他做事,
他不安排,
总得有人帮他去安排,
他想洁白无瑕,兄友弟恭,
总有人给他当白手套做一些腌渍的事儿!”
“值得么?”
“值得,当然值得,一个本就没有直接使用价值却浪费一个鬼差名额的鬼差;
一个除了欣赏缅怀价值却毫无其他价值的玺印,
拿这一人一物,
去换一个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觉得很值!
要知道,
第九殿并不是完全没人了,那位负责此次培训的判官,他也姓陆!
万一呢?
如果呢?
若是老张拿着这枚玺印去找他,是否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让他…………”
“你刚还说我天真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不可能不懂。”
“摔一部手机,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你可能成为马云,我想,愿意试试运气的人,不少的。”
“老板的手下,就是这样被你拿去碰运气的?”
“我和你说过,我当初有个手下,叫冯四儿。”
“嗯,你经常说他。”
“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我从没说过其他人?
要知道,
我当初当捕头时,
手下,
也是满额的五个鬼差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