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自己都在心里给自己念诵往生咒了,如果它会的话。
“砰!”
周泽一脚将花狐貂踹飞,飞到了小男孩面前,被小男孩一把攥住。
“交给你了,杀了炖肉也可以。”
小男孩点点头。
之前,他擅自做主先打断了花狐貂的一条腿,其实也是一种求情的姿态。
腿,养一养,还能复原,但这命,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了。
周泽一向喜欢把不稳定的因素给丢出去,
就像是炸弹丢旁边人身上就觉得炸不到自己的安全感,
比如他之前把阴阳冊丢给猴子当玩具,比如现在他把花狐貂踢给小男孩去饲养。
丢又不舍得丢,用又懒得用,怕扎到自己手,
这烫手的山芋,还是内部消化掉了吧。
“走吧,都结束了。”
周泽和莺莺互相搀扶着,向甬道里走去,
后头,
小男孩把花狐貂的尾巴围绕在自己脖子上,像是给自己戴了一个貂皮围脖,同时,安律师也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一行人,出去后没有在这个泥沼泽里待多久,直接翻了山,到了山坳那边停车的地方。
安律师的五菱宏光面包车里,塞满了人,外头还搁着几个,好在命都很坚挺,没被山风吹着冻死。
周泽无奈地叹了口气,
指了指身后的小男孩道:
“找盆凉水,给他滋醒,
让他把这群快递先送出去。”
“…………”昏迷中的安律师。
……………………
折腾来折腾去,下了青城山住进宾馆已经是快天亮的事儿了,进入房间后,周泽洗了个澡,然后也顾不得吃东西,直接上床就躺着。
莺莺也抓紧时间洗了澡,擦干身子后钻入了被窝,没有她,老板睡不着。
等到翌日中午时,
周泽才睡醒,
老实说,昨儿的一觉睡得并不舒服,脑子里总有一种“嗡嗡嗡”的声响,也不停地在做梦梦到一些画面。
这应该是记忆和经验的叠影在作祟吧,也不晓得这种状况需要持续多久,确实很影响自己一向很重视的睡眠质量。
周老板都有些后悔了,自己贪这个便宜干嘛,昨天直接让铁憨憨吞了半张脸不就完事儿了么。
但拿这个去抱怨,又显得自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推开宾馆的窗,
远处,是一片雾蒙蒙的山峦,给人一种静谧长远的意境。
这座蓉城边上的小城市,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比蓉城更为宜居。
只是很多很多人还是为了所谓的机会,所谓的孩子教育,所谓的面子等等,继续一股脑地塞入了这座叫做“大城市”的人肉搅拌机里,微笑着流泪。
昨天,铁憨憨说下线就下线了,周泽也没好意思问,
你丫到底是真的不认识旱魃还是在装逼?
或许,
二者都有吧。
但你要说铁憨憨没感应到旱魃的靠近,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自己没能察觉出来,安律师也没能察觉出来,但铁憨憨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
不过,周泽并不觉得旱魃有多可怜,他也没资格没立场去可怜别人,这就像是抗日时期的中国百姓去可怜岛国那边百姓日子过得困苦一样,
有病啊?
如果不是最后铁憨憨出手,莺莺现在都变成旱魃了。
呼…………
深吸一口气,
再重重地吐了出来,
这次蓉城之行,算是画上了句号了。
自己和莺莺都获得了极大的好处,应该算是大丰收了。
接下来,
周泽倒是不怎么急着回去了,
上次来蓉城还没好好地玩过,
这次倒是可以好好地逛逛。
体验一下这座以悠闲而闻名的城市,到底和自己有多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