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显得很刻意。
可以想见,
赢勾在自己当初的那个年代,
连黄帝都不跪,
硬生生地把自己逼得走到了功高盖主“走狗烹”的地步,
足以证明他是没那种会“拉关系”的性格的,哪怕是学刘备的那种假惺惺的抛孩子也做不到。
没做过,没经验,所以格外尴。
“不了不了,太客气了,我就坐这儿,挺好。”
和你坐同一层台阶,倒不是害怕,而是有点膈应,总觉得莫名其妙地盖盖的。
在现实里,和老许的日常生活中,虽然免不了互相的调侃这类的,但大体上大家还是刻意保持着一种距离。
都坐下来了,
下面敢谈啥就开始谈啥了。
但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
赢勾没说话,
周泽当然无话可说,因为想要谈话的是赢勾,又不是自己。
冷场了,
而且冷得很久。
一直到周老板实在是有些纳闷了,
问道:
“是不是还有茶水没上来?”
赢勾的目光落在了周泽身后的幽冥之海上,
开口道: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开始和结束,你可以理解成这是气运,也能理解成这是一种命格。”
“感慨完了?”
周泽问道。
赢勾的指尖在白骨王座上轻轻地划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刮痕。
“我说。”
周老板把这巨大的毛笔搁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拍了拍手,继续道:
“我们就随意点可以么?就跟以前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必要搞得太严肃的。
你想说什么,想有什么指导方针,你直接说出来,我听听,我看看,没那么让人为难的话,我都可以答应你,成不?
现在这个感觉,真的不像你啊,整得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一…………”
“看……门……狗……”
“嗯,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周老板点点头。
倒不是周老板皮子贱,就跟好朋友喊你狗娃一样,你还能去撕破脸干架?
赢勾站起身,
周泽原以为他要往上走,
再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但谁成想赢勾是往下走。
走到周泽身边时也没停下脚步,而是径直走到了白骨堆的边缘位置。
下方的幽冥之海彻底陷入了凝滞,甚至在赢勾视线所及的这片区域,开始褪色变得无比的清澈,底下的泰山虚影,变得更为清晰。
周泽也站起身,把毛笔再拿起来,当拐棍一样撑在地上。
“我想…………毁了这座泰山。”
赢勾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周老板继续手撑着毛笔,对这个要求,没太大的意外,只是问道:
“为什么?”
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