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上了马车,便看到里面正襟危坐、满身威严的父亲。

吕安看向吕阁老:“爹,安月害死安娘的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吕阁老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已经告诉他答案。

“为什么?”吕安问道。

“虞安娘已经死了,安月公主是公主,于你仕途有利。”吕阁老冷冰冰道,“若是知道有今日,我不会让你娶安月。”

为了他的仕途……

他的父亲,眼中唯有吕家,唯有名声,他在他父亲的眼中,也是一工具。

他这几十年,过得真是失败啊。

父亲手中的棋子,心爱之人被人害死,反将那害人之人,当作发妻,敬了爱了几十年。

唯一的儿子被养废成那样,死在牢中。

能怪谁呢?怪他自己啊。

怪他蠢,怪他懦弱!

吕安坐下,低声笑了起来,笑得绝望。

“和安月和离。”吕阁老道。

吕安坐在那里,像是个没魂的人一般。

“好啊,都听父亲的。”

吕阁老看着他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今天的事传出去,势必对吕家的名声有影响。

乌家……

吕阁老的指节敲击着膝盖,又给乌家记上了一笔。

公堂上。

安月公主已然认罪,但是因为她在公堂上供出另外一桩案子,涉及旧案,还需调查,因此并未立下判决,而是收押入牢中。

安月公主被押下去的时候,精神气完全被抽走了,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只有绝望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