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卡伦起了床,洗漱后换上昨天买回来的衣服,走下了楼。
让卡伦有些意外的是,希莉已经出现在了家里。
“少爷,希莉很早就过来做了早餐。”
早餐很简单,黄油面包、煎蛋、小烤肠以及热牛奶。
卡伦坐下来,吃了早餐,对依旧开始拿起抹布进行新一轮细致清理的希莉道:
“等哪天我有时间了教你做饭。”
“好的,少爷,谢谢少爷。”
卡伦还是更希望早餐吃面条或者皮蛋瘦肉粥,提到粥……
“阿尔弗雷德,你记得抽空买几个坛子腌制咸菜。”
“少爷,我会去买回来的。”希莉说道。
“好,支出从阿尔弗雷德那里拿。”
“不用的,坛子不贵。”
“这是规矩,除非你不想留在这里,否则就得守规矩。”阿尔弗雷德提醒道。
“是,先生,我知道了。”
走到楼下,阿尔弗雷德发动了车,载着卡伦来到了附近的电车站,停好车后,阿尔弗雷德买了票,陪着卡伦上了电车。
坐电车除非前面出现了交通事故,否则不用担心堵车的风险,可问题是……电车里的人是真多,比后世大都市挤地铁上班还要夸张。
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了身后的人潮,卡伦觉得自己就像是运输中的沙丁鱼罐头,一路摇摇晃晃挤压到目的地。
所以,等下了电车后,卡伦说道:
“以后还是开车去上班吧,我早一个小时起来,错过早高峰。”
“好的,少爷,我觉得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坐电梯到达21层,来到前台时,前台接待小姐很热情地与卡伦打招呼,然后柏莎就走了出来,很是熟稔地勾搭起卡伦的手臂,先带着卡伦见了一下同事;
卡伦不知道这些同事记没记住自己,反正自己是一个都没记住。
随后,柏莎带着卡伦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一个不是很大的房间,主色调是黑色的,灯光是柔和的,对这个环境布局,卡伦很满意。
“这个盒子里是您的工作制服和工牌,制服不是强制性穿的;另外,这个电话可以呼到外面,您的话机也能呼到秘书处,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要求她们送来。”
“好的,谢谢。”
柏莎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电话:
“你好,送一杯冰水进来。”
“好的。”
很快,一个女秘书端着一杯冰水走了进来,放在了卡伦桌上。
卡伦在办公桌后面坐下,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安排到病人?”
“您不用心急,正常的看病都是需要预约的,我会至少提前一天与您确认联系时间段。”
“那今天呢?”卡伦问道,“今天我就没事了?”
柏莎笑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您的是,您以后可以不用这么早就过来,预约的时间到达就可以了,因为您的医师积分级别和老板一样高,所以可以享受像老板一样的自由度。”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早点帮我安排到患者。”
卡伦耸了耸肩,继续道:
“毕竟,我不想坐在这里白拿薪水。”
毕竟,靠底薪生活好像有一点点不够。
卡伦还想多赚点钱,到时候汇给叔叔早点还好房贷。
“这样的话,倒是有一个客人很适合您,我可以帮您安排一下。”
“好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客人会过来,您看可以么?”
“可以。”
柏莎走出了卡伦的办公室,卡伦则将双手放在了椅子扶手上,看着自己面前的办公桌。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可以看见外面在格子间办公的人;
这种感觉,很熟悉,非常的熟悉,上辈子他就是这样工作的。
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些空白本子以及文件纸。
“里面,应该放一把手枪。”
虽然自己上班时阿尔弗雷德就坐在候客厅里,但他毕竟是坐在候客厅里。
卡伦举起自己手指,在面前轻轻地晃了晃,好在自己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再怎么样,“惩戒之枪”还是能炸一炸的。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自己现在的能力有些极端,要么就是堆龟壳,要么就是一发炸,没办法做到像爷爷那样的从容。
当然,卡伦也不奢望直接变得像爷爷那样,但按照秩序神教的流程,大概只有到了审判官级别,才叫会打架了。
自己,还有一段路要走。
神启已经到了,下一步,就是神牧了。
卡伦拿起一个空白本子,在上面画了一个很大的水缸,然后又画了一个很细的管子。
自己现在的问题就是,水缸很大,积蓄也很多,但就是出水的管子口太小,而管子口的大小,是按照神启、神牧、审判官来划分的。
也就是说,等自己到达审判官后,自己的管子口终于被扩大到基本能用的程度,到时候再依仗着自己的积蓄……基本同级别审判官……
哪怕用最愚蠢的方法,一个术法人家能连续使用三次就力竭,自己能用十次还不止,优势,不就这么显现出来了么。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卡伦将本子翻页,他可不想让病人看到自己画的这些图误以为这个心理医生上班时在研究前列腺问题。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柏莎。
卡伦看了看她身后没人,问道:
“患者呢?”
柏莎指了指自己,笑道:“就是我啊,我刚刚去前台办理好了手续,现在正式就诊,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时间里,您是医生,我是患者,您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是认真的,从昨天的情况我觉得您应该也能看出来,我有些不正常,需要您的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