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爹自个儿却是把头别到一边,裂开嘴,很含蓄的笑了一下,看来也是憋得难受,心里的喜悦无从分享。
叶春秋忙是让店伙雇车,那店伙听闻这一次乡试的第一和第三都在本店,而且还是父子,顿时精神一震,这尼玛的要发财的节奏啊,他们所住的两个下等房本来就是无人问津的,可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这下房就成了上房啊,只怕大家抢破头来住呢,房名他都替掌柜想好了,叫父子登科。
叶春秋交代的事,他哪里敢怠慢,连忙去叫雇了马车来,跟着车夫一起,对着叶春秋父子左一口老爷,右一口文曲星的。
叶春秋请他们将叶弘抬上马车,父子二人也坐上去,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门二举人,虽然远远及不上那些牛气呼呼的一门七进士,或者一门三代六进士那样彪悍,可是对于河西的小小叶家,却绝对是破天荒的事,在小小的奉化县,那就更加是旷古未有了,何况这两个举人一个是解元,一个是名列第三,这含金量就非同凡响了,足以让整个奉化县都轰动起来。
叶景或许是憋着难受,想笑又觉得不该,所以只好在车里假寐,叶春秋更惨,想要嘚瑟,又怕被爹训斥一顿,只好打开车帘,看沿途的风景。
等出了城,叶春秋看到田埂阡陌之间的农夫,不由道:“可惜啊可惜。”
叶景睁眼,道:“可惜什么?”
叶春秋眨了眨眼,叹道:“可惜伯父现在晕厥过去了,若是他还清醒,看到这车外农夫们奋力耕种,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族伯见了,不知该有多欣慰呢。”
“……”叶景噗嗤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差一点笑岔了气,忙是捂着肚子:“春秋,你……你别说话,你……你别……”
叶春秋便板着脸道:“爹,你笑了,你怎么能这样,族伯都昏厥过去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若是让人知道……”
叶景缴械投降,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儿子居然滑头如此,老半天才止住笑,小心翼翼地看了叶弘一眼,依然还东倒西歪的昏厥不起,这才暗暗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