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暴怒,见鬼了啊,王洪是自己人,那锦衣卫的人,也是自己人,事儿没办成,他们确实该死,可他们毕竟是遭遇了民变,怎么就要重惩他们,还有那个什么邓健,什么何茂,什么叶春秋,什么叶景,这些人明明统统有罪,却又是恩赐又是旌表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眸,却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焦芳。
焦芳……
焦芳,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尖嘴猴腮,一脸的奸相,不料你也成忠臣了啊。
焦芳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没有丝毫的疏漏,说罢,一身正气地拜倒在地:“陛下,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科举牵涉国体之重,其莫大焉,似王洪这样的奸贼,理应千刀万剐,唯有如此,方能平息民愤,如若不然,陛下大失人心,这满天下的人心若是寒了,再想暖起来,何其难也,老臣蒙陛下厚爱,受命中枢,此仗义执言,唯请陛下明鉴。”
刘瑾气得发抖,可是他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妙的东西,只好乖乖闭嘴,却是看了朱厚照一眼。
焦芳表态之后,刘健也是正色道:“焦公之言,甚合臣心,老臣附议。”
李东阳、谢迁也纷纷拜倒:“臣附议。”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一件事,就变得这样的严重,可是这内阁今日如此出奇一致,十分罕见,而且师傅们面色个个沉重,使他不敢大意,忙道:“诸卿所言甚是,好吧,好吧,就这样办,传朕的旨意,立命东厂去捉拿说涉事人等,其他的事都交师傅们办理。”
呼……
四个‘师傅’都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桩心愿。
刘健慢悠悠地道:“陛下,此事还需彻查不可,一个小小王洪,怎么就敢和锦衣卫屈打成招……”
刘瑾吓了一跳,忙道:“对,要彻查,陛下,要彻查,奴婢这就命人去查清楚。”
刘健抬眼看了刘瑾,怫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