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不由心里感叹,看来,自己入城前所遇的贼人,也是这一伙了,当然,这种糗事,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朱厚照笑呵呵地道:“好啦,你看,朕不是有叶爱卿伴驾吗?莫担心了,有叶爱卿在,朕安全得很。”
邓健又是气得龇牙咧嘴地道:“就是这个姓叶的怂恿陛下来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臣要与他割袍断义,真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他竟敢……竟敢……”
朱厚照冷起了脸,怒视着邓健道:“不准你这样说他,这个姓叶的是朕的兄弟,他少朕两岁,朕是他的兄长,你敢说他是怎样的人?”
邓健有点发懵,一时气急攻心,竟是半响不知该说什么好。
朱厚照又冷冷地继续道:“邓爱卿,你种痘没有?”
邓健一头雾水,露出了一副迷茫不懂的样子,他其实比朱厚照还早入城,因为他是骑着快马带着随扈冲来的,谁晓得刚刚入城,就遇到了乱民,却被那些乱民关押了起来。
朱厚照这下子反怒微笑,笑眯眯地拉长了调子:“来人啊,朕是万金之躯,邓爱卿是佥都御史,算起来也是千金之躯了,还不快给邓爱卿种十个八个痘?若是他染了天花,岂不糟糕,赶紧的。”
外头一直都有大夫候命,一声令下,数人蜂拥而入。
邓健惊慌起来:“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几个人已经把他按倒,朱厚照也捋起袖子要扒他的裤头:“在igu上种痘,邓爱卿受了伤,要体恤他,igu肉厚一些,姓钱的,你来抓他腿……”
钱谦虎躯一震,这是要大用的征兆啊,早把什么兄弟义气忘了,冲上前去,死死地按住邓健的腿。
邓健犹如即将惨遭lg辱的小媳妇,流下了悲愤的泪水:“你……你们要做什么,我堂堂佥都御史,圣人门下,岂可受辱,你们……陛下……陛下啊……士可杀不可辱,臣宁死不屈。”
啪叽一声,针头下去,不见血。
御医满头是汗,没见过这样的,给你种痘而已,就像是杀猪似的,可是每见到血,只能继续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