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当然不能说,臣是想老婆了,却是正色道:“臣在想恩师到了京师,这几日到处访友,只怕他的身子吃不消。”
朱厚照心里大叫惭愧,哎呀,都是王师傅的学生,怎么叶春秋就想着恩师,朕却这样没心没肺呢,难道朕就这么不懂尊师重道吗?
叶春秋是个经常表现得很严肃的人,朱厚照怕叶春秋鄙视自己,便也讪讪道:“其实……朕也挂念着王师傅。”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朱厚照显得很没有底气,生怕叶春秋发现什么端倪。
不曾想,叶春秋压根没兴趣去猜测朱厚照的话是真情还是假意,他想了想,道:“陛下可知道上次恩师去见太后娘娘,商议出了什么吗?咳咳,臣只是随口问问。”
“呀……”朱厚照眨了眨眼睛,道:“朕昨日还想告诉你呢,你不说朕倒是忘了,朕听说母后反悔了,不打算收王家大小姐为义女了,哎……你别这样看着朕,老三啊,节哀嘛,朕也不知母后到底是什么心思,反正她就是反悔了,朕也很不开心哪,可是有什么法子,朕可不愿去母后那儿提及这种事,到时候又惹来几句教训,教朕怎么好生的做皇帝,朕现在是圣君啊,堂堂圣君,总不能隔三差五的被叫去训斥几句吧,朕这些日子,让伴驾的翰林查了查,历朝历代,没有圣君是如此的。”
叶春秋倒不是因为太后反悔而可惜什么,只是觉得这有些匪夷所思,按理来说,张太后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她既决心要收静初为义女,虽有政治考量的意味,可也有因为大家相处愉快的缘故,但是现在……
叶春秋知道从朱厚照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而王华对此又守口如瓶,索性也就不多说了。
天色渐晚,叶春秋便动身告辞,他出了宫,便见谷大用在拐角的长廊处来回走动。
谷大用见了叶春秋出来,便朝叶春秋招招手,叶春秋假作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上前去,他对谷大用行了个礼,谷大用笑呵呵地道:“叶侍学啊,恭喜,恭喜。”
叶春秋不解地道:“不知喜从何来。”